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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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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弄不成王城很是失望,也自觉可笑,人家凤子轩苦练了那么多年的本事,哪里能凭自己看几眼就可熟能生巧了,如此这样岂不冤枉了别人曾经的那些辛苦,郁郁回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丢脸,更因为李悦近来学会消遣王城的放纵,又鼓着抱怨生气。

  夏阴从外风风火火的回来,今日是家里学堂上学的最后一日,之后便有轻松的年假休息,路过中庭花园时看见有客人去了北楼,和人好奇了解情况后去和王城说,“少爷少爷,家里来客人了!”

  王城不以为然,觉得客人与自己没有关系也不多问,夏音自顾自地天真续话说,“好像是少爷的同学来的,我没看清楚,长头发扎马尾的好像是个小姐姐!”

  “我的同学?”王城忽作兴趣,扎着马尾的形容让他立刻联想到了魏璐。

  “嗯,和一个叔叔一起往北楼去的,是不是来拜年的!”夏音自作猜测,心思早已不去想客人是谁意图有何了,对于凤家的人来说,现下临近年岁,正是一年中最繁忙又最轻松的时候,正月里是既有好多规矩需要恪守,唯有孩子无拘无束,这才凤家也是一样,孩子在凤家是最受呵护的族群,未开智孩子的地位甚至只在家主之下。

  若是魏璐来的,王城等不及着要去打招呼,打量了一下穿着觉得不合适,偏要李悦取一件好看的来,李悦便拿了一件水云锦的家服给他,王城皱眉一看,这衣服太素了,而且又很纤弱,“不好看,你换件大气点的衣服来!”

  李悦不禁发笑,只是来个同学而已,王城却郑重其事,既然他要大气,李悦索性拿了一件乜老师前不久做的还没来得及穿的挂半肩拂袖绒领红面斗篷,这件衣服那可真是大气的,棕绒毛领油光水滑,斗篷的红面上缀刺着寒梅枝叶,斗篷只挂左肩半身,右侧露出里衬的黑紧夹袄,气质潇洒当真有王城所说的大气。

  李悦觉着好笑,王城着衣从来都只合身便可,没见过他有样子要求,这破天荒的要求漂亮大方,叫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王城兴冲冲的跑去北楼,为显庄重刻意在门口放缓了气息,冷静的走进会客厅,看见魏璐时忍不住有些心花怒放,强着冷静地与客人礼貌招呼后便走去老太太身边坐下,老太太竟很诧异道,“还没过年呢你都穿起新衣服来了!以为你落水是因为贪玩,要不是魏先生来家里说了,我还弄不清楚呢,昨个儿责了你两句,可别还在跟奶奶怄气吧!”

  魏德来凤家的意图,是为了向王城道谢,当日落水之事,魏璐一五一十的回去交代了,这里面要说有没有王城的施救可真没太确定的,更不如说是王城与魏璐一起落了水而已,但灵感老头欣喜,既然有此机会何不借机攀个认识,欠一份恩情给凤家,也算是以后有个相识。

  “我这女儿从小调皮没个安静,说是刚来这儿想到处转转看看,也和同学认识认识非要去玩,我哪儿不知道她其实就是躲我管教呢,果然吧,一步没看着就出事儿,幸亏老太太您言传身教的王城这样果敢施救,不然我这糊涂女儿还不知道被水冲哪儿去了呢!”魏德谢意恭维,老太太当然高兴,不忘回敬自谦,“没您说的这么好,孩子没事儿就好!我这孙子平时也没大出息,谁想着关键时候还有这出息呢!”

  老太太历练老成,一瞅王城来时的喜悦就看出他的心思,想故意在他面前做个好,再者魏璐本就长得喜欢,老太太和蔼笑道,“家里难得有同学来,这快过年了,奶奶我怎么也得送个见面礼给孩子才行!”

  老太太命徐妈取了一对粉钻玲珑的耳环要送给魏璐,魏璐初来懂礼断断不敢接受的,魏德也推辞谢道,“这可不敢,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呢!”

  魏璐再说,“奶奶快收回去吧,我们是来道谢的,怎么还能收您的东西呢!”

  老太太却执意,“快收下吧,这些只是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的,粉粉嫩嫩的难道还让我这个老太太用不成,白放着也可惜了了,我看给你最好!”

  固执不过老太太的一番好意,魏家父女只好收下老太太的见面礼,王城高兴奶奶看上去很喜欢魏璐,徐妈也对此事清楚看法,待人离开后才与老太太碎嘴,“王城少爷小小年纪都会英雄救美了,那位魏小姐看着的确清丽可人,难怪王城少爷会喜欢呢!”

  “哼,小孩子而已,他懂什么!”老太太把着水烟管冷嘲,“让人注意着点儿,别让那女孩和王城太近了!”

  徐妈诧异,“老太太不喜欢魏小姐?”

  “谈不上喜不喜欢,人家总不能故意甩脸给我,怎么也得装作乖巧不是,反而是这样的女孩儿,看着乖巧,实际想什么谁知道呢!”老太太对人总防一手,只有经过他严格筛选的人格才能纳入她接受的考量,不过想起男欢女爱,老太太还是有些高兴的,“你说王城这孩子,还藏着喜欢呢,看我找个机会好好羞羞他!”

  曹坤送了魏德出去,因杨队长和他说起过魏德事情,加之窃案一事他对魏德着意调查,对他稍有防范,“我听说魏先生本家不在我们这儿,怎么会迁到我们这里来发财了!”

  魏德寒暄应答,“生意不好做,总得多找些出路!”

  “那魏先生可别找错路了!这边请!”曹坤请魏家母女出了正南门道,“我们凤家地方大,没人带着可真容易迷路呢!”

  王城以为老太太是真喜欢魏璐才会送那份见面礼的,窃喜暗笑,李悦纳闷问道,“少爷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跟你有关系吗?”

  王城反制,李悦便不再做声,将会寝室二楼,迎面而来凤子轩要去外射箭,凤子轩与王城面对缓了缓说,“哥哥穿这么隆重,是去哪儿潇洒了吗!”

  “没什么,魏璐和他爸爸来家里了,我去见见的!”

  “原来如此!”凤子轩轻佻回应,左右眼神示意身边随侍吴克与李悦说,“你们两个先下去,我和哥哥单独聊聊!”

  两人避开随侍坐于东楼课室闲聊,同样的地方,凤子轩曾荒诞地宣告王城的死亡,此时此刻凤子轩似乎依旧,“哥哥不是一直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王城丝毫没有意识到凤子轩的意思反问。

  “哥哥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你死亡的预测是故意吓唬你的吗,现在我可有个现成的例子能够让哥哥相信了!”

  魏璐来家做客的喜悦,因为凤子轩的言语冻结,他已经有些反感凤子轩这种虚张声势的荒诞言论,“你差不多得了,有完没完了,老说这个有意思吗?”

  “的确没意思,这也会是我最后一次!”凤子轩起身欲走,忽然转身,“你我认识的人中,有人很快就会有人死了,到时候你再来问我什么,我也不会再说了!”

  许久年至除夕,这是凤家最热闹的时候,王城第一次在凤家过年,很多事情不懂,却也不需要他懂什么,就连下人们都是懒懒的,做好这顿连夜晚就算彻底放松,除夕夜宴的地点设置在花园中庭,将周围多余的布景撤去,以北楼为首摆上二十桌圆桌,晚上凤家所有老老少少的全都坐在一起用餐,为保效率,年夜饭反而不会特别华丽,多用预备加热便可的蒸煮菜肴,菜盘全部上桌,满桌喜庆热闹,全然不像平日里的拘束。

  酒水劲儿来了,一干下人更是没了规矩张扬喧哗,老太太并不严厉,还很高兴如此,举杯邀请同饮,“凤家能有今天多亏有众人照顾,这一杯算是答谢了!”

  众人共举畅饮,饮下一杯后,老太太对身旁坐着的徐妈眼神,徐妈忙站起绕至圆桌一侧为曹先生满了酒,“曹先生辛苦了,每日忙着家里账目进出,头发都白了些许呢!”

  曹先生举杯将于徐妈碰杯时徐妈却没领会,又给门雀满了酒,“门医生也辛苦了!”

  满了两人酒杯后,徐妈才举起自己的酒杯故意让门雀的酒杯与曹坤的酒杯对碰,心满意足的笑道,“来年还得靠你们两位照应呢!”

  金巧新来凤家过年,但老太太却并没给她太多嘱咐,只意思饮了一杯便再没请她,冷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凤博武偏又游桌问酒去了,明明一大家子过年,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得。

  而王城看来,似乎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一辈不与长辈同桌,是坐在正北楼主席席下一桌的第二主位位置,桌上有三位少爷与他们的随侍及房中孩子,王城隔着距离并不知道母亲的冷落,嘻嘻哈哈的和桌上孩子们没分寸的打趣玩笑。

  宴席气氛一直持续到零点准时,周侧燃升绚烂的烟火爆竹,古时驱赶年兽的威吓,现在却成了庆祝的礼仪,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

  现时守岁已不像曾经那样严谨,而且过年这种节日,凤家或许也只是跟随时代融入氛围罢了,哪里还真去守一夜不睡的,反而就是今夜是凤家唯一一夜不用掌灯守夜的,众人离席回屋,王城玩累了一天,进进出出没少受人祝贺新年,回到屋里连澡都不想洗,就想快些休息,还是李悦连哄带骗的把他拖进浴缸里擦洗换衣。

  终于能睡,王城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几个孩子还兴高采烈的在正屋期待着自己似得,“今天没空跟你们玩儿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回去睡觉吧!”

  夏阳最是得意,也最敢说,“少爷,我们的压岁钱呢!”

  王城的迷糊睡意忽然折了,努力撑大眼睛惊讶,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夏阳居然在和自己要压岁钱,“压岁钱?”

  李悦轻轻耳边提醒王城,“少爷,您是屋里主人,是要给压岁钱的!”

  “别逗了,我还等着奶奶给我呢,我拿什么给他们!”王城一副不可思议的态度。

  李悦指着桌边放好的红包说,“曹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都是有安排的,吓得王城差点不知如何是好,分发了五个红包给几个孩子,红宝里不是纸票,摸上去像是金片儿,孩子们规矩的拿了压岁红包谢礼后得意洋洋地回后屋,王城莫名其妙,“谁也没跟我呀,我都要给别人了,他们天天的也不出去,要钱干嘛!”

  孩子们要钱的确无用,他们拿这些金片儿存着,有时候会和能进出的伙计换些外面的新鲜玩意儿,李悦详细解释了,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王城疑惑不知还有什么规矩没完,困的唠叨,“还有什么事儿啊,我都困死了!”

  “少爷,我的红包呢?”李悦委屈似得问道。

  王城方才拿红包的时候的确是看见有六个的,但是他以为第六包是给他自己的,却没想到那一包难道是给李悦的吗,“不会吧,李悦哥哥!”王城有意惊呼,“你年纪比我都大,我还得给你红包!”

  “这跟年纪没关系!”李悦别扭解释,“您是屋里主人,辈分比我大,当然要给我压岁钱了!”

  王城无奈递出最后一个红包,嘀咕埋怨,“你们都有了,我的呢!”

  困极之时睡下是最沉熟的,王城刚一闭眼就潜入梦境,梦中恍惚意识里却有真实的触感,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有身不由己的感觉,置身一处奇怪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病床,病床周围仪器已经暗了,床上的老人仿佛已经没了气息,伏在床边的女人面色惨白,王城依靠梦中的意识靠近那个女人。

  忽然那个女人惊醒,惊恐的挥舞手臂抵挡面前,王城仿佛能感觉女人的惊恐,同时也能感觉到心中不明缘由的愤怒,他的手上忽然出现一把匕首,王城被内心可怕的愤怒驱使,用匕首刺向女人,女人哀叫惊嚎,抵挡的手臂上被匕首的寒刃撕开血肉,乱舞的刀光,划破女人的喉咙,喷出的血泉四溅,女人的哀嚎也戛然而止。

  王城清醒的在梦中恍惚,他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虐杀的真实快感却遍布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他退步一面落地窗前,看着浴血的自己,血痕流淌过他满足的笑脸,他不受控制地将匕首压在自己的脖子上,果断地选择让这场梦终结。

  王城悚然惊醒,年夜做了这样的梦实在不吉利,他不敢对任何人说,想着让梦渐渐淡去,噩梦虽逝,留下的才是真正的恐怖。

  曹坤早早将凤博武喊出来说事情,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出事儿了!”

  “怎么了?”凤博武宿醉未消。

  “杨队长……死了!”

  “什么?”凤博武大惊,因事情忌讳也小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家邻居报的案,说是夜里听见他们家惨叫,报了警去看,杨队长老婆躺在地上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杨队长手里拿着刀倒在血泊里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凤博武不解。

  “我听警局的人说,大概是杨队长回家杀了他老婆再自杀的!”

  “为什么?”凤博武依旧不能理解,这也来的太突然了。

  “他们同事也搞不清楚啊,不过他们家老头子也死了,他们推测杨队长连日工作压力太大,精神紧绷,回家看见自己父亲过世受了刺激迁怒于妻子,杀了妻子恢复冷静后后悔不已就自己抹脖子了!”

  年里忌讳这种事情,凤博武交代说,“这事儿别外说了,大过年的晦气!”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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