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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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次约你见面就是为了那批有问题的临床药物吧！”詹姆斯问道。
“没错！那次史密斯跟我说有一批新药物，是针对癌症的药品！希望能够用于临床试验，这种药物能够显著分解肿瘤细胞！甚至是根治一些小细胞肺癌，最主要的是这种药物对于健康细胞的损害是极小的！”卡西沉着声音说。
“他没有跟你说那批药物没有经过动物临床吗？”詹姆斯提高了声调说。
卡西听到这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嘲地说：“他当然跟我说了，否则只需要按照正常流程就可以了，又怎么会找到我呢？但是不得不说他提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条件才能让你放弃了人性？把这种未经批准的药物用在人身上！”詹姆斯强压怒气说。
“警察先生，你对癌症知道多少？”卡西听着詹姆斯的质问，反而反问道。
詹姆斯愣了一下，冷声说：“我不是医生，只知道这种折磨应该落在像你和史密斯这种没有人性的人身上！那是上帝的惩罚！”
卡西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从1946年开始利用氮芥治疗第一例恶性淋巴癌开始，整整64年的时间，恶性肿瘤的治疗虽然一直有进展，但是无外乎是手术，化疗和放射治疗这些方法，但是却不能根治，这些方法也会对人体产生难以言喻的损害！如果单纯从细胞角度来说，癌细胞非但不是病，反而是最为健康的细胞！只是它实在太活跃了，繁殖速度根本不受人体结构的控制，就像是外来的寄生虫一样，想要杀死一个癌细胞就要付出数百倍健康细胞的代价！你就能想象癌症的治疗是多么困难了！呵呵，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如果一个医生真的能够在一种彻底治疗癌症的新药物上署名，而且是主要研发人这种诱惑力有多么的大！”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答应了史密斯？”詹姆斯瞪大了眼睛，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看着这个医生的脸，他甚至想冲上去打他一拳。就为了自己的名誉，甚至不惜拿数条人命来换，这简直就是个变态。
“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个，因为起初我也不相信他们会研制出这样的药物，但是当他把实验室的药物详细报告给我的时候，我仔细看过小白鼠的实验数据，那种药物不同于常见的姑息性治疗，而是能够很有效的诱导分解胃癌和小细胞肺癌这种对化疗有一定敏感性的癌细胞，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种药物对于健康细胞的损害很小，跟现在的损伤比例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生物实验没有通过的原因就是实验体初期效果明显，但是到后期总是莫名的死亡，原因也迟迟找不到！所以史密斯希望能够以人体试验来找出问题所在，加以改进。并且他说如果药物最终研发成功，那么这种药品的研发名单上我会是主研究员！外加七百万美金的报酬。后来我才知道，史密斯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另一家制药公司同样在研制这种新药品，他必须要抢得先机！”
听到这，詹姆斯反而平静了下来，不是他能理解卡西这种变态的行为，而是他知道这种诱惑对一个医生来说有多么的大。
“那么，你们的实验的具体过程是怎么操作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曾在威尔之前治疗过三个病人，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詹姆斯深吸一口气问道。
“决定开始这项实验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促成了这项实验，因为我知道这种药物一定会有些不良的后果，所以我们找的病人是花了很长时间从贫民窟找来的癌症患者，他们没有钱看病，我们这也算是帮他们了吧，而且即使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处理。”卡西低着头说。
詹姆斯不自觉地握了握拳，说道：“直到威尔找到你们对吧？否则你们会一直找那样的人做实验吧！”
卡西无奈苦笑着说：“没错！我不知道威尔为什么会找到我，那天他带着史蒂夫一起到医院，说听说有一种新型药物治疗他的胃癌，所以希望能参与这批药品的临床。起初我没有同意，但是史蒂夫那个混蛋直接把枪放在了桌子上，说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可能当晚就会发生意外。”卡西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而且，他说如果我同意的话，他愿意出三百万。当时我们前三个临床病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复查结果也显示他们的身体状况的确显著改善了。当时我以为可能是人体对于这种药物并没有什么排异反应，而且我也知道史蒂夫当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就同意威尔加入了！”
“可是你没有想到，那批药物最后还是出问题了对吧。”詹姆斯接着问。
“没错！就在威尔已经开始使用临床药物之后不久，我们的前几个病人开始出现严重的药物不良反应，血小板显著减少，凝血功能开始出现障碍，而且神经毒素也开始并发，出现癫痫和偏瘫。我们才知道这批药物的确是有很大问题，也开始着手研究。但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威尔已经接受了三期治疗，想要退出已经太晚了，而且我也绝不能告诉史蒂夫那种药物是未经核查过的！否则他一定会报复我。所以在几个月后威尔也死了之后，我把当初的三百万都还给了他。原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直到那天我知道了史密斯的死讯。我开始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想的那么简单！”说到这卡西微微摇了摇头。
“或许当你决定跟史密斯合作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了吧！”詹姆斯忍不住说。“那史密斯夫人和比利呢？为什么杀他们俩？”
“呵呵，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了！”卡西自嘲地说。“那天早上我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她用U盘里的资料威胁我，因为里面记录了所有关于那次临床的资料，当然也包括我参与的一系列研发还有跟史密斯的那些约定。她要五百万美金来换这个秘密。不然的话他就会把这个U盘送给你们。但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起了杀意！反正你们也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是吗？”詹姆斯抢先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卡西听到这显得有些激动。“那个实验是史密斯提起的，我是个医生，只是为了研制出一种新药品！这个责任根本就不该我来负！是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她坚持说五百万，一点都不能少！我没办法，我不能让她毁了我！”
“那比利呢？为什么你还要杀他？”詹姆斯疑惑着问，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清楚的问题，至少看起来，他们俩应该是好朋友才对。
卡西听到这眼中露出一丝悲意，渐渐平静下来了。
詹姆斯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
“那个女人在电话里说，希望晚上之前她能给我答复，而且还说不要动什么别的心思，U盘她已经藏起来了。除非看到钱，否则是不可能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自从你们上次去医院调查过关于临床试验的事之后，一定会派人监视。所以我不能自己去找她，不然你们必定会怀疑，我想来想去，大概只有比利可以相信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是参与过临床的人，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想他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情！所以我就联系了他！”
“难道你就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所以就又杀了一个你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你真的是个医生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恶鬼？”詹姆斯忍不住大叫道。
“没有！没有！”卡西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比利是自愿的！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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