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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宝藏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47/507506747/507506752/202008041440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饭后,慕容飞白找来了疲惫的桂翔敏。

  桂翔敏满脸愁容,他简单说出已经办好了程熙英,程岚若的后事,将他们的尸体埋进了程家的祖坟。

  他语调沉重地说道:“岚若不管是姓程,还是姓李,她终究是岚若。我将樱花戒指放进了她的棺材,也将另一枚樱花戒指放进了熙英的棺材,这么做,也算满足了他们的心愿。”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富奕诺感慨,“当初,我还怀疑过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岚若。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她是罪孽深重的神秘人。我一直以为她是甩性子的千金小姐,偶尔会做错事,偶尔会嫉妒,仇恨蒙蔽双眼,做出过火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隐藏得这么深。”

  桂翔敏红着双眼:“是啊,她隐藏的那么深,骗了我们大家,更骗走了我的心。”

  富奕诺心疼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劝慰他。

  慕容飞白重重地拍过他的肩膀:“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何必被感情牵绊,若感情来得及时,两人情投意合,便成就一番佳话,若两人貌似神离,又何必强求?庸人自忧?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走出困扰。”

  “嗯。”桂翔敏点头,露出刚毅的神情。

  “出发,我们去寻宝。”慕容飞白大声地说道。

  “宝藏在哪里?”秋子谦不解地问道。

  “藏经洞。”慕容飞白望向远处的青山。

  三人惊讶不已。

  带着惊讶,迎着耀眼的光,一行人在卫兵的护送下,悄无声息地从盛京驿出发,赶往藏经洞。

  一路上,慕容飞白为大家解答了疑惑。

  原来,老帅在去世前已经在暗道里参透了宝藏的秘密,他在临死前注视的头骨上,刻着一个字。

  那字既是字,又不是字,字体像是两个汉字的结合体。

  慕容飞白解释:“我自幼读书,在家中的书院里,看过一个相近的碑文,碑文上的字和头骨上的字很像,太爷爷曾经研究过碑文,根据他的考证,那是大辽国的文字。”

  “大辽?”富奕诺也自然地联想到了耶律倍。

  “没错,就是大辽。”慕容飞白坦言,“大辽与宋对峙数百年,国力强盛,占据华夏的半壁江山,关外便属于大辽的管辖范围。大辽实行南面官,北面官的制度,有自己独立的文字,他们怕秘密泄露,文字一向是绝密,所以,我们虽然可以看出这是大辽的文字,却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也不知道读音。头骨上刻的就是大辽的文字。”

  “我知道了,既然头骨上刻着大辽的文字,在关外,大辽文字最多的地方就是东丹王建立的藏经洞。”秋子谦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是的,就在藏经洞。”慕容飞白望着空中飞翔的雄鹰,他的心中有一种释然的想法。

  一众人马继续在青山绿水中前行,在天黑之前抵达秀庄的别苑。

  别苑依旧,善于言谈的李管家讲了秀庄的新鲜事,顾小姐将养蚕、缫丝的绝活传授给了村民,秀庄现在每天都有大量从四面八方来学手艺的人。

  顾小姐还遇到了心上人,是关内的一户大户人家,也是世代养柞蚕的手艺人,两人已经定下婚事,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富奕诺欣慰地牵着慕容飞白的手,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

  两人再次来到了倚在半山腰的凉亭,凉亭里依然挂着绑着红绸带的铜锣。

  慕容飞白牵起富奕诺的手,握紧铜锤,敲响了铜锣。

  一催定音的响声响彻山谷,慕容飞白亲吻着富奕诺的手,暧昧地拿出了一枚同心结的戒指,戒指的背后刻着他和她的名字。

  “奕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迎娶你,做我的新娘,奕诺,嫁给我吧。”他将戒指套在了富奕诺的中指上。

  富奕诺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她的眸底隐隐流动着感动的泪花,历经千辛万苦,兜兜转转,百转千回,还好,他和她重逢了。

  她踮起脚尖儿,环绕着慕容飞白的后背,送上了最香甜的吻……

  别苑的花园里,秋子谦和桂翔敏聆听着清脆的锣声,望着凉亭里幸福相拥的人,送上了心底最美好的祝福。

  秋子谦失落地低下头,无声地说道:“奕诺,锦*书,你们一定要幸福。”

  桂翔敏看出他的心思,拍过他的肩膀:“李管家酿了高粱醉,刚开缸,酒香四溢,厨房还炖了芦花鸡,一起去?”

  “好,今晚一定喝个痛快。”秋子谦抬起头,映上他的黑眸。

  两个失意的男人,一直喝到半夜,一直喝到泪流满面……

  第二天,富奕诺吩咐李管家熬了醒酒的汤水,两人喝过之后,一笑而过。

  四人带着卫兵,再次登上了巍巍的青山,直奔藏经洞。

  在藏经洞的洞口,四人看到了石壁上王维的诗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财神殿的密室里也有同样的诗句。

  在藏经洞里,慕容飞白找到了和头骨上相同的字,里面藏着玛瑙珠子,还藏着一个密封的竹筒。

  这是前朝驿站送达密函时常用的竹筒,慕容飞白打开竹筒上的封蜡,宝藏的秘密立刻浮出了水面。

  原来,慕容家,程家,桂家世代保护的吴三桂的宝藏,竟然就是藏经洞里的经书。

  藏经洞里藏着数万卷传世的经书,绝大多数都是世间的孤本。

  历朝历代的战火没有祸及关外这块宁静的土地,藏经洞隐藏在青山中也得到了天然的庇护。

  经书上记载的每一个文字都会让人心境平和,释然心中的困惑。

  慕容飞白指着慕容帅留下的信函:“世人都看不透秘密,自认为有了宝藏会天下无敌,殊不知,真正的宝藏贵在藏心,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他望向石壁,按照信函中记载,绝大多数的经书已经被封存在石壁的暗格里,或许有朝一日,天下大定,那些经书可以重见天日。

  “这就是宝藏?”秋子谦未免失落。

  慕容飞白摇头:“我早就猜到了这些。”他指着一封陈年的手书,手书上记载着,当年吴三桂兵败,慕容家,桂家,程家的先辈带着残兵从遥远的广西来到盛京驿的苦寒之地。

  成为毫无希望,身份贫贱的驿卒,为了激励后代子孙勇敢地活下去,慕容将军编造了吴三桂宝藏的谎言。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记这是谎言,每次落入低谷时,他都认为宝藏的秘密是真实的。

  慕容飞白感慨:“其实,所谓的宝藏就是每个人心中的希望。慕容帅和神秘人互相利用,定下生死契约,也是为了生存。每一代慕容帅都觉得肩上有责任,心中有希望,他们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凄苦悲凉,想一想义父?”

  他的语调变得沉重:“为了慕容军,义父将自己的女儿身生生地变成了男儿身,她在军营里雷厉风行,回到慕容府咬着牙偷偷忍受痛苦和折磨,她浑身伤痛,不敢喊一声疼。她羁绊于慕容帅的身份,更担心慕容军的前途。”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冷峻的脸上露出无奈,痛惜的神色。

  “锦*书,你回老皇城吗?”富奕诺小心翼翼地问。

  “奕诺,你说名字重要吗?”慕容飞白反问。

  名字?富奕诺看着慕容帅用鲜血写下的血书,看着慕容飞白殷切的双眸,她忽然间明白了很多道理。

  每个人可以有很多名字,每一个名字都肩负着责任。

  无论是慕容飞白,还是裴锦*书,他们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有意义的事,名字又有什么重要?

  她默默地摇头。

  慕容飞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转过身,迎着照进洞口的一束暖光,平静地看向桂翔敏。

  他说出了革命党上层的最高密语,连富奕诺也不掌握的密语。

  桂翔敏愣住了,他惊愕地看着慕容飞白,那张正义的脸上激荡着无尽的情意,想到两年里的互相扶持,互相奋力的画面,

  他情绪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慕容飞白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他却不知道,慕容飞白一直都是他的革命上级。

  “新军已经练成,你是新一代的慕容少帅。”慕容飞白将帅印放在他的手心。

  桂翔敏握紧帅印,眼中赤红一片。

  慕容飞白牵起富奕诺的手:“我们的确应该回老皇城了。”

  “好。”富奕诺的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忽然,别苑的李管家慌乱地跑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扬着手中的报纸。

  秋子谦从报纸上看到了大大的秋字。

  他抢过报纸,报纸上赫然写着老皇城惊现吃人的狐妖。近日,已经擒获凶手,凶手竟然是老皇城中的名人――秋不实,更为惊悚的是:秋不实变成了一半是人,一半是狐的妖怪,他被收入大牢,七日后在菜市口处决。

  “这,这怎么可能?”秋子谦险些将报纸撕碎。

  慕容飞白接过报纸,他仔细阅读着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透过字里行间的描述,他似乎看到水牢里的秋不实被锁在生锈的铁链上,面部狰狞,发出骇人的嘶吼……

  他的眉宇皱着深深的纹络,抿着唇:“看来,我们不必回盛京驿,直接赶往老皇城。”

  “好。”

  富奕诺,秋子谦,桂翔敏神色凛然地同声应答。

  那又将是一段暂新的旅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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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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